【磊昊磊】烟火与成年礼
*一发完小甜饼
*竹马竹马设定
部分梗和对话来源于俩人的某采访
还有《烟火》
*我也没想到我今年第一篇写的是这俩小宝贝er
刚入坑快饿死了于是深夜自割大腿肉orz
食用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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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吴磊十八岁了。
在他生日一个月零十九天后，刘昊然没来由地想起了这事儿。
这时候吴磊正抓着两根烟花，拿着打火机专心致志地打着火，“啪嗒”的声音，轻敲了一下刘昊然的脑袋。
上一秒他脸上还挂着笑，看着小孩儿把烟花递给自己。
吴磊的脸被打火机照出一小片暖黄的光晕，脸上轮廓分明。
他脸上的轮廓其实很早就开始从圆滑的曲线变成硬朗的直线，早到刘昊然还没发现，或许早到刘昊然用自己成年人的身份“碾压”他。
但他好像又没变，还是那样古灵精怪的小孩子，就像刘昊然在心里叫他“小孩儿”一样。
“昊然，刘昊然！你要不要啊！”
喊了对方几声都没反应，吴磊看着手里滋滋闪光的烟花，有些着急。
“要，要！”刘昊然忙不迭从他手中拿过，咧起嘴角朝他露出一个傻呵呵的笑。
除夕的夜晚没下雪，但也挺冷的。
吴磊把自己的卫衣拉链拉到最高，把脸埋到领子里。但看起来还是单薄得要命。而相比起吴磊，老实人刘昊然就乖乖穿上了妈妈塞过来的羽绒服，这才跟吴磊悄悄溜到楼顶。
2.
放烟花这个主意是吴磊提出来的。
自从“禁止燃放烟花”这条规定下来，吴磊和刘昊然的生活就……其实也没太大变化。他们那时候已经有了“男人”的架子，放烟花还不如俩人窝在房间里打LOL。
刘昊然吸了吸鼻子，悄悄撇了吴磊一眼。
也许是太冷了，平时聒噪的小孩儿手里攥着烟花，安静得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两人中间只有“滋滋”的燃烧声还有乱溅的火星渣子。
刘昊然忍不住想问“你大晚上把我叫上楼顶就为了和我放一支烟花？嗯？”
但这句话说出口就变成了“你说我们在这儿放烟花不会被抓吧？”
吴磊撇了他一眼，似乎笑了一下。
但他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烟火升空的声音让刘昊然没反应过来，心脏一下子被提起，又随着爆炸声豁然开朗。
手中的烟花燃到只剩最后一截，吴磊把他丢到地上踩灭，然后捡起来攥在手上。
刘昊然学着他的样子，抬头的时候看见小孩双手插在卫衣兜里，扬着嘴角哈出一口白气，在明灭绚烂的烟火中张口说了句：“新年快乐。”
刘昊然把那小截烟花棍子攥在手里，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3.
其实吴磊也不是这么想放烟花。
只是那天在等着刘昊然买烤红薯的时候，突然看见孩子们涌向一个角落。
“一块钱五根！”
吴磊瞄了瞄刘昊然排队的身影，没想一会就扎进孩子堆里，发现原来是个卖烟花的阿伯。
“太贵了吧！”吴磊笑着说了句。
“不贵了不贵了，最后一捆，卖完就不卖了，这年头谁还敢卖啊。”阿伯一边抽出几根烟花递给旁边的小孩一边说。
“你要不？”
“要五根。”
4.
刘昊然回来的时候吴磊攥着装着烟花的袋子双手放在身后，刘昊然捧着热腾腾的烤红薯递过来。
吴磊张嘴：“啊——”
刘昊然：“……”
最后是刘昊然一边愤愤地抱怨“凭什么我排队买烤红薯还要我给你剥”，一边把剥好的烤红薯递到吴磊嘴边。
吴磊呼着热气，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声：
“真甜！”
“因为那是我剥的。”
5.
其实吴磊也没那么想放烟花。
只是突然想起蛮久之前和刘昊然两人抓着两捆烟花在楼顶奔跑嬉闹的样子，更准确的是想起刘昊然比现在还要圆滚滚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的样子。
就像他成年那天，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想吃蛋糕。
刘昊然约他去打篮球，美其名曰“成年球”，他欣然同意。
路口红灯时，刘昊然撞了撞他的胳膊肘：“诶，你看，那家蛋糕店看起来不错诶。”
吴磊看了一眼，故作平淡地回了句：“是啊。”
眼看着绿灯了，刘昊然一把抓住他，急哄哄地说了句：“我没带球衣！”
于是吴磊回答：“我也没带。”
后来才知道刘昊然背着他，订了个用巧克力写着“吴磊LEO”的生日蛋糕。
吴磊万般嫌弃这一点都不男子汉的东西，特别是那粉色的奶油玫瑰花。
但最后俩人还是一人一半吃完了蛋糕——胡说，明明是刘昊然吃完了大部分。
于是吴磊的未成年生涯就这么过去了，被刘昊然以成年身份碾压的日子也过去了。
6.
……
才怪嘞。
“两岁不是年龄差啊？”刘昊然说，“而且我是大学生。”
“我玩LOL比你6多了。”吴磊反驳。
“但是我玩的时间比你多。”
真的，要不是烤红薯在刘昊然手里，吴磊还真有点想全部塞他嘴里。
“香不？”
“真香。”
吧唧吧唧。
7.
烟火歇了一阵，刘昊然和吴磊坐在楼顶吹风等下一朵烟花。
“三石啊，你知道升起的烟火，从下面看还是从侧面看吗？”刘昊然突然侧过脸去，期期艾艾地来了这么一句。
“废话，当然从侧面看。”吴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从口袋里掏了颗糖丢嘴里，“除非你想火星渣子溅你满头。”
刘昊然：“……”
刘昊然选择跟他贫嘴还不如从他口袋里掏糖吃。
这个动作还没来得及完成，吴磊的手就从口袋另一边伸进去抓住了他的手。
“干嘛啊你？”吴磊作出一副小气巴巴的样子。
“拿吃的啊。”刘昊然配合着作出一副无赖的样子。
吴磊继续演：“你说拿就拿，你把我当什么？”
刘昊然笑着回了句：“像个爷们点，你成年了诶。”
吴磊一阵沉默，半天说出一句：“我成年了吗？”
“对啊，上个月刚成。”刘昊然攥着糖，一副看着傻子的眼神。
吴磊也攥着他的手腕不撒手，特像小时候刘昊然拿了他的钢铁侠玩具的时候。要撅着个嘴就更像了。
“成年了又怎样？”
“成年了啥都能干。”刘昊然随口回了句。
这是个很突然的动作。
吴磊一用力，刘昊然就措不及防地被他拉了过去。
8.
一朵烟花绽放在夜空。
少年的睫毛相拥，鼻尖相对，嘴唇贴着彼此的嘴唇。
烟火仿佛近在咫尺，将对方面部的阴影无限放大，最后只剩“砰砰”的，烟花爆炸，和狂乱的心跳。
“甜吗？”
“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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